本刊有一位同事曾在2022年到山姆·阿尔特曼（Sam Altman）在旧金山的住所采访，当时他注意到一个书架上摆着两双粉红色高帮鞋。一双印有阿尔特曼创办的机器学习公司OpenAI的标志，另一双印有他投资的核聚变公司Helion的标志。这位企业家痴迷于这两种技术，可不只是为了用来装饰鞋子。他认为人工智能的成本和能源的成本将以一种互利的方式同步下降。他称之为“绵长优美的指数曲线”。

现实里，这曲线更像是丑陋、粗暴又短促的。与电力公司和数据中心运营商聊聊就会了解到，虽然他们很多都和阿尔特曼一样对人工智能（AI）兴奋不已，但正在疲于解决一个能源难题，这个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关系到AI革命、经济电气化和应对气候变化这三大经济转型的未来。简单来说就是，OpenAI的ChatGPT背后的那类“生成式”AI对电力的需求庞大。全球能源系统本来就已经难以应付新兴的电力需求源头，生成式AI的从天而降更让它捉襟见肘。目前尚不清楚是否会有足够的清洁能源来满足方方面面的需求。